啵啵冰冰_

“落俗不可避免,浪漫至死不渝。”

[率宽]寂静彼方

宽第一视角,其实是平行世界设定,另一个世界率宽是二年三班的同学,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就先不说了(因为我也不知道会不会高兴写。最近有点喜欢get这种比较二次元(?)的设定,这篇文章的主旨就是“救赎”。





我在一个人的世界很久了。


这里什么都没有,无论走了多久,都是倒塌的楼房和成堆的废墟。我只是日复一日的穿越无尽的废墟,在这个没有死亡的世界里,我只能徒劳的想要触碰那并不一定存在的尽头。


我没有张开嘴发出过任何声音,也没能听见过任何声音,这个世界不存在声音。我没有看见过任何生命,一切都是混沌的,黑暗的,没有光芒的。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不和谐,我只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躯体,被绝望掏空了没有跳动过的心脏。


我只是绝望,空洞的黑夜吞噬了一切其他的情感。


我记不清我是如何存在于这个世上的,只知道已经很久很久了,久的好像我会被永远禁锢在这黑暗之中。所有变化都是从撕破天空的一声鸟叫开始的,我闭着眼睛捂紧耳朵蹲在废墟里发抖,那只鸟落在我的肩头,我睁开眼睛,被从未见过的光芒刺的又闭上。再睁开时看到这个世界,头顶的不再是黑夜,一团热球被染红了的云彩遮挡,我的耳边被灌入风穿梭的声音,那只白色的鸟静静的呆在我的肩头,我透过它清澈见底的眼睛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模样。


我将手放在胸膛,感受到了一丝未曾拥有过的温度。那天起,我才知道了光。


我睁大眼睛环顾这个崭新的世界,继续起身行走,白鸟却没有飞走。每走一步,白鸟就会飞向前方的石头停在那看着我。


你要带我去哪里。


我没有问出口,当然是没有回答的。就这么走了好久好久,比起那段黑暗的日子,我好像拥有了其他有温度的情感。我与白鸟相伴,踏过了和以前一样毫无生机的土地。


可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
它终于停在一座废弃的大楼门口,仿佛催促我进去似的又落在我的肩头。我抬头,是一座废弃学校。推开布满蜘蛛网的底楼大门,略过一间间杂乱无章的教室。它带着我上了两楼,落在第三间教室的窗台上,推开门,这间的桌椅却是整整齐齐的排好,没有染上一层灰尘。火红的夕阳透过窗户落在最后一排的那个桌子上,微风将白色窗帘吹得起起伏伏,一下一下将那个桌子后被微微拉开的座位遮挡。


白鸟停在讲台上,我视线因为它移向黑板。黑板上有几个字,字迹却好像是刚刚用粉笔写上的。我上前定睛一看。


“崔瀚率。”


我捂住了自己张开的嘴巴,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声音。


这个世界里从来没出现过文字,我也绝不可能认识,这三个字却击中了我的心灵,我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看到这三个字以后开始流淌,心中有什么莫名的感情开始涌动,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。


他是和我一样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矛盾体吗。


我回头一看,白鸟不见了。


我冲出教室环顾走廊也不见它的踪影,当我再退回教室,最后一排那个座位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,在窗帘后隐隐约约露出了棕色的发丝和白衬衫的衣角,像是一个少年趴在桌子上,模糊的侧脸却能看到清晰的微微上扬的嘴角。我走上前去,一阵风吹来窗帘挡住了我的视线,当窗帘落下的时候,只是白鸟停在桌上,静静的看着我。


你就是,崔瀚率吗。


白鸟还是那样沉默不语,除了初次出现那一声清脆的叫声以外,再也没发出过其他声音。


我好像明白了我存在于这里的意义,心中的空洞原来因为我忘记了自己在等待着什么。我在等这个名字出现,这三个字便是我所有的意义。那颗冰冻很久的心脏终于开始在胸膛叫嚣它的存在,跳动着起舞。


我笑了,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笑,这个世界又有所不同了,被希望和憧憬填满。那火红的夕阳在我踏出楼后变成了挂在空中的朝阳,世界变得有颜色了。楼的前方出现了碧绿的草原,我踏上绿草回头,废墟消失不见了,四周全是碧绿的山坡,远方有一望无际的森林。


我躺在草地上闭着眼,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白衣少年,白鸟轻轻落在我的胸膛,又飞上空中盘旋。


“崔瀚率。”




他一定会来,所以晚一点也没关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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